赤锦被带到书房,看见顾儒沐还在批阅折子。
“一会儿开宴,还舍不得过去吗?”
顾儒沐将笔挂回笔架,掸掸袖口起身。
“见过少安了吧?”
“见过了,并无异常。”
赤锦摸不清他心中在想什么,垂下眼帘。
“你放心,福寿蛊已除,死的是顾韶安。”
女人抬步,缓缓绕了一圈,最后停在顾儒沐身后的阴影中。
“你忧虑的都已经除去了,还在担心什么?”
顾儒沐耸肩轻笑道:“朕还有什么可忧心的?坐享九州,怀抱美人,何乐而不为?”
赤锦也缓缓勾唇,双手背在身后。
“这几日上朝就听闻这柔嫔妖媚惑主,应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,不知能否有幸得一见?”
“今日便可见到。”
“那本座可开始期待了。”
两人像是闲谈一般,打了一阵太极。
忽然,顾儒沐玩笑般开口道:“赤锦,你真是下的一手好棋,我身边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。”
赤锦朱唇一钩,挑着眉看向男人。
“本座无所不知。”
顾儒沐怔愣了一阵,随即大笑起来。
“罢了罢了,等下还有好歌好酒,国师,走吧?”
两人走在前面,喧闹声逐渐大了起来。
直到在席位上坐下,赤锦都没明白顾儒沐此次设宴是为了什么。
“靳大人,少安敬你一杯。若不是靳大人相助,少安早就命丧西凉了。”
忽然被提到名字,赤锦抬眼,顾韶瑗就坐在她上一阶。
小姑娘端着酒杯,站在那里看着她,那些臣子女眷也都安静下来,纷纷将目光投向她这处,等看着她如何接下这一杯酒。
赤锦神色不变,不紧不慢的起身,把酒杯往胸前一举。
“公主此言差矣,若不是公主在凉宫配合,从卡萨达尔身上窃来密令,魏将军与靳迟此战绝非这般顺利,若是言谢,应当是本座与大夏子民敬公主您。”
话落,便仰头饮下这杯酒。
赤锦不知是不是宫人有意为之,她的酒极烈,酒液滑过喉咙辣得很。
她低头缓了一下。
而此时下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,赤锦这番话说是冠冕堂皇,不过细品起来倒是一番为国为民,可顾韶瑗的话说在前头便让人不由暗中比较一番,这样下来倒显得这个公主狭隘许多。
而顾儒沐何尝不是个精明人物,赤锦与顾韶瑗之间的暗潮汹涌也早就察觉,只是没有表态。
何应莲就坐在他身边,见顾儒沐不愿掺和,只能笑着起来打圆场。
“靳大人说的不错,这收服大凉也有公主的功劳,也多亏了国师,公主才能平安归来,陛下不胜酒力,便由本宫代皇上敬一杯。”
何应莲一饮而尽,赤锦也抿了口杯中烈酒,宽大的袖袍掩住了偷偷瞟向顾儒沐的眼神。
方才何应莲说替他饮酒时赤锦便在观察顾儒沐神色,只见男人眉眼低垂,嘴角缀着丝笑意,但并未出言反驳。
何家尚书见此场景抚着胡子微微点头,眼里难掩的得意。
原来如此。
赤锦嗤笑一声,原来是安抚何家,想来是柔嫔近日的风头盖过了何皇后,何家怕是按耐不住开始施压了。
“陛下。”
一声娇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,赤锦侧首。
那位便是柔嫔,肤若凝脂,乌发朱唇,柳叶眉,杏仁目,眼尾微微上挑,后宫三千佳丽,断没有这位的娉婷袅娜。
众人惊奇发现,这柔嫔竟同赤锦有着三分相似。
“爱妃可是身子不适?”
苏子衿面上飞霞,点点头道:“臣妾这些日子偶染风寒,头疼的厉害,便想先行告退。”
顾儒沐允了。
苏子衿盈盈一拜,在众人欲盖弥彰的注视下离去。
“这柔嫔当真是个妙人啊。”
何应莲呵呵一笑,状似无意般说到。
好奇她会对这位“情敌”说些什么,赤锦投去目光。
“臣妾夜里总听见琵琶曲,叫宫人一打听这才知道是柔嫔,本宫就说这宫里能弹出这种韵味的曲儿也只有她了。”
说罢,装作遗憾一般叹了口气,接着道:“诸位今日便没有耳福了。”
众人不敢接话,只打着哈哈想要糊弄过去。
可此时一道声音撕破了伪装的和谐。
“皇嫂这说的什么话啊?柔嫔姐姐又不是那花柳戏子,哪是随意招来唤去的!”
何应莲本以为这种场合,她好歹也是一国之母,即便是国师都碍于情面不来掺和,可谁知被一个小丫头搅了局。
顿时她面色不善,偏头一看,顾韶瑗正眨着一双眼扮作一副懵懂少女一般看向这边。
何应莲心底冷笑一声,能在凉宫活下来的,哪有什么简单人物?
一个被人骑过的破鞋回了宫里一样是克夫灭国的灾星,以为立了功就能翻身?
做梦!
狐狸插鸡毛,装什么好鸟。
顾儒沐向来懒得理会后宫这些弯弯绕绕,只是他没料到顾韶瑗会替柔嫔说话。
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顾儒沐仰头喝酒,借着宽大的袖子偷偷看向那边惬意看歌舞的赤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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